蔡明亮导演2020年完成的电影《日子》,因为疫情延宕到今年即将上映,结合展览《蔡明亮的日子》同时曝光,今天片中两位男主角金马影帝李康生与新一代男演员亚侬弘尚希出席记者会。 蔡明亮在活动一开始便表示自己无法久站,后透露有恐慌症,每3个月就要回诊,最严重时1周挂4次急诊:「觉得快死了!」 甚至已把遗言准备好。
65岁的蔡明亮表示这几年有恐慌症,只要一忙、压力一来症状就会很明显,「3个月要去看一次医师,这次要卖票有压力,很怕自己有一天不知道倒在哪里? 我也一直提醒自己放松一点。」 尤其到太热闹的地方会全身不舒服头皮发麻,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在前往活动的路上,突然觉得自己吸不到空气送急诊,但到了医院就好多了,最严重时1周挂4次急诊,直说:「觉得快死了!」 他坦言遗言已准备好,写满A4纸,「什么东西要给谁有些想法,但没有太多要交代,有一份给李康生」,也表示:「我蛮想多活几年,想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其实李康生有段时间也饱受病痛之苦,还因此有忧郁症,而「日子」4年的拍摄,就是纪录李康生承受病痛与治疗之苦的过程,「得到金马生后病5年,小中风旧疾复发脖子歪掉,找了50个名医,大陆、中国香港、等到处找。 本来脑袋还要放电池,让我很沮丧,后来找不到办法自己医自己,我把颈箍带着,坚持戴快1年。」
而李康生在片中和老挝演员亚侬弘尚希合演的「男男全裸按摩戏」,李康生透露是在泰国旅馆内偷偷拍摄,现场包含演员、工作人员约5个人就简单开拍。 蔡明亮说:「按摩也是人与人情绪疏通的过程,我非常喜欢这个过程。 亚侬有类似的生活经验,他非常会按摩,他按摩的画面非常漂亮,这场戏有二十几分钟非常的长,观众可以享受在精神上被按摩的过程。 那是两个陌生人的肉体与精神交流,情绪既凄凉又温暖。 这次的拍片过程几乎不太给演员指令,整体是非常自然的,『日子』是我拍片这30几年来,最放松最不用力的一次。」
此外,在疫情期间蔡明亮因为太思念在老挝的亚侬弘尚希,因而画了对方的画像,笑说:「怕对李康生不好意思就画了这张(李康生的画)。」 他画了将近30幅画,关于《日子》的创作有17幅,对于蔡明亮的思念,李康生表示:「蔡明亮导演满重感情,在外地工作也会和他联系(传简讯)。 会担心他常常半夜挂急诊!」 至于蔡明亮紧急联络人是否设为李康生? 李康生则笑回:「设云霖(蔡明亮御用制片)比较有效。」